“看来你我二人,注定是夫妻。”沈寻雁咬着牙站起了身,拿过搁在一旁的圣旨,眼神柔情似水,抚摸着上好的黄绢说道。
穆怀信几乎是恨如头醋地开口道:“沈寻雁,你还要脸吗?”
“那酒可是你自己喝下的。”
“若不是看在昔日情分,本王会喝下你的酒吗?”
穆怀信眼神几乎是要吃了人:“怪不得明明是来传话的,身上却还带着酒。你等着,待本王禀明了皇兄,定治你个”
“恭靖王想治我的罪?”
沈寻雁扯了扯嘴角,打断道:“暂且不说我这人一向喜酒,众人皆知。再者怀信啊,我父亲手握重兵,当今圣上能有今日全靠仰仗我沈家。你觉得,皇上会治我什么罪?”
“你!”穆怀信抬手指向沈寻雁,可过了半晌却发现自己辩不上话来。
沈寻雁似是被他这副模样刺激到了,提了声音喝道:“你穆怀信一向自诩千盏不醉,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顶着喝醉的模样前去寻我?你真当我沈寻雁是个傻子随你捉弄吗?”
“我”
“我在青州数十年,过得可不是京都城里这些千金们的优渥生活。”沈寻雁眼神瞥向别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是,什么《女戒》,《女训》的我没读过。可《孙子兵法》我却谨记于心!在你面前的良善憨厚,不过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与我亲近的权宜之计。”
“你如此表里不一,居心何在!”
“我不是说了吗?权宜之计,都是为了你啊。”沈寻雁直视穆怀信,眼中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
“被你这样虚伪可怕的人喜欢,真令人作呕。”
沈寻雁像是想通了一般,笑道:“你明知道我若是进宫了,那谢懿德必定不会放过我。你还来劝我进宫。穆怀信,你难道不虚伪,不可怕吗?”
“本王不知道。”穆怀信说这话时,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正气凛然。
可沈寻雁只是一笑而过:“我表里不一,那你更是衣冠禽兽。我觉着我们的确是天作之合。”
明明她从来都是满目柔情豪爽,可谁能告诉他,此刻在他面前这个偏执可怕的又是谁。穆怀信此时只恨自己那日在凤鸾宫重遇后未曾好好调查过,只信了她空口白话那张嘴。
“怀信,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沈寻雁伸手去碰那人的胳膊,软下嗓音道:“谢懿德那个女人心机颇深,她是不会嫁给你的。为了不让你日后都活在痛苦中我才出此下策。我是为了救你啊!”
“别碰我!”
“你我二人已成定局。往后余生注定是分不开的。”沈寻雁仰起头,笑得温润可爱:“说不定,今日过后,你我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
说着便去牵穆怀信的手,将那手朝自己的腹部触去。
手下的女子可是未着寸缕,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