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不示弱,下手极为阴毒,打人还专打脸。这么些年里,鲜少有人从他手里讨过好处。
也因此,严木青结的仇家太多了。
说到严,没错,他亦是兵部尚书严叔同的庶弟。不过两人相差十五岁,品阶却是一样。相比而言,御前侍候,天子跟前的严木青,比起兄长更隐隐略胜一筹。
但严家从没认过这个弟弟,严木青也算是汴京城里独一份的单身门户。
王全德挂起认真脸,语气严肃:“今日大宴,宫中难免人多。严指挥使可得擦亮眼睛,维持好皇宫秩序,保护好皇上安全。”
“公公放心,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严木青俯首作揖,笑道。
“行,这时候也不早了,皇上那还等着咱家呢!”
严木青抬了抬眉,了然道:“公公慢走。”
王全德还没踏进内殿,便看见龙床上已然坐起的身影,赶忙上前:“皇上,您怎么醒了?”
“到点了?”穆齐昭皱着眉,嗓子有些哑。
“皇上喝茶。”王全德递上杯子:“回皇上,时辰差不多了。是否传人来给您更衣?”
微温的茶水入喉,穆齐昭又清了清嗓才觉舒适,低声道:“传。”
此时的谢府门前也是停了好几辆马车。
皇上下旨,准谢府一家都同去赴宴,自然二房三房也都一同前往,便热闹了些。
“母亲,皇宫诶!”谢暮烟今日是花了许些心思打扮,打眼一瞧,也是十分亮眼。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是谢府的姑娘,要拿出些气度来。”陈涵话虽如此,但眸中的光彩还是泄了些激动。
毕竟她应小姐时,也只是陈家的庶女。陈家极重礼法又庶子众多,好事哪能轮得上她呢?
“烟儿,今日高门贵府都会进宫。”陈涵摸了摸女儿的头,叹道:“机会难得,今日得为吾儿好好相看一番。”
谢暮烟浅笑着垂下头,脸颊闪过一抹微红。
“怎么不见清丫头?”谢老太太一行人站在门前,已然是准备出行的样子。
谢清怡的母亲陈瑛在身后开口:“回老太太,清儿昨日下学回来,脸上就起了疹子。今日愈发严重,媳妇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带她了。”
“可请大夫了?说什么原因了吗?”程氏侧头问道。
“说是过敏引起的,问她昨日在书院食了些什么,她也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唉不过大夫也说了不打紧,休息个三五日便好了。”陈瑛轻声说道,面上也没什么别的表情。
直至众人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玉骨才开口:“小姐,这二夫人当真是个傻得啊?”
“说话越发没分寸了。”谢懿德瞥她一眼。
玉骨撅撅嘴:“您是没瞧见,三小姐听见二小姐脸上起疹子时那副偷笑的模样。”
谢懿德听到这怔了怔:“怪我,最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