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憨狗x的烂婆娘,竟然敢跟老子离婚,看老子不去捶死她。”说这句话的正是丁有望,晓萱的前夫。他刚从一小餐馆出来,两只像猪眼一样空洞无神的眼睛,已被烈酒烧得通红,像火炉里烧得正旺的煤球,嗞嗞冒着灼热的火苗。他满嘴喷着酒气,踉踉跄跄走在小镇的大街上,沿途骂骂咧咧地朝晓萱她们店走去。
此时,正值盛夏正午,艳阳高照,天气闷热,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让人燥热难安。这个时候,小镇居民大都呆在家里,吹着风扇午休,也有一些睡意全无的人,正懒散散地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或是房前屋后的阴凉处纳凉。小镇上的商贩们也趁着这无人的档口,坐在店里偷偷懒,他们吹着风扇,打着盹。街道上人迹罕至,放眼可见的几只土狗热得趴在背阴处伸长着舌头喘着粗气。
高似大骡子,瘦如小毛驴的丁有望摇晃着走过每一个店铺时,店里的人都会向他投来几束轻蔑的目光。这不仅仅因为他满脸通红,像吃得半醉的牛二似的一路破口叫骂着,还因为他在这小镇上早就恶名远扬,镇上的人都唯恐避之而不及。他是镇上出了名的混混,好吃懒做不说,还嗜赌,常酗酒滋事,打架斗殴。他虽然喝得已经差不多了,但并不完全糊涂,他知道这些向他投来异样目光的人,心里十有八九又在骂他:“这个杂种!”
“汪、汪、汪”几声凄惨的狗叫声响彻小镇。
“我x你妈,你这个狗x的也敢挡老子的道,你他妈不想活了!”丁有望一脚狠狠踹向趴在树下的那只黄色的小土狗时,他大声骂道。
一时间,附近午睡、纳凉、打盹的人被狗叫声和他的谩骂声给惊动了,大家循声四下张望。若干大小不一的脑袋从楼上的窗户里和店铺里伸了出来,看向那只受了惊吓夺路狂奔而去的狗和浑身散着酒气的丁有望。
“看你妈个x——狗x的些——”丁有望拉长声音破口大骂。脑袋们齐展展的一下子又全缩了回去,他们或低声,或在心里暗自问候着丁有望的爹妈。
“不要和疯狗一般见识!”这是这些脑袋们的一致看法,也是小镇居民们的普遍共识。居民们有如此想法并不奇怪,一个x狗它妈的,除了只能是狗外,还能是什么?
狗叫声和丁有望的乱骂声,同样惊醒了正坐在店里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小雪。她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急忙起身出了店门去看个究竟。
“丁有望又喝多了!”这是小雪远远看见丁有望的第一反应,她忙转身进店,赶快上二楼的护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