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定的期限只到下周,之后我的周末如何支配,和你没关系。”
宋昱杰轻叹:“你宁可自己跑出去做兼职,也不愿意接受我的补偿?”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你欠下的也补偿不了。”
“至少,我能让你和你母亲现在的生活过得更宽裕些?”
“……”
宋晚栀低垂着眼,闻言嘴角浅勾起一点轻嘲的笑。
宋昱杰问:“你笑什么?”
“笑你说的轻巧又可笑,”宋晚栀抬眼,“你那一套或许对我妈妈有用,但对我没用。我们最难捱的时候已经过来了,既然那个时候你没有出现,那你凭什么觉着我还会让你插手我以后的人生?”
“你不要误解我,晚栀。我只想帮忙,不会干涉。”
“没有必要。”宋晚栀平静地说,“下周六就是我18周岁生日,过了那天,我们再无瓜葛。”
宋昱杰放在膝上的手握起来。
安静很久后,他猝然一笑,摇头:“血脉的力量很强大,我有时候看你,总感觉看到年轻时候的我自己——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性格中的某部分也很像我,晚栀。”
宋晚栀眼睫一颤,她几乎本能就想脱口否认,但还是忍下了。
因为这原本就是她早已自我认知而深恶痛绝的一点。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有时候和这个她最痛恨的人如此相似。
这让她想到就觉得卑劣和不齿。
宋昱杰习惯了她的沉默,独自往下说:“因此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很优秀,你比大多数人更聪明,同时你又比剩下少数人中的大多数更努力、上进。可是晚栀,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多数人肤浅而无知,他们有限的眼界注定他们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甚至会为此忽视了你的天赋和努力;而更可悲的是,太多这样的人就站在你向上晋升的台阶上,你想上到那个足以让你展现自己天赋和努力的平台前,就必须先获得这些人的认可。”
宋晚栀安静地低着眼,指尖轻轻摩挲过茶杯边缘。
半晌过去,她只说了一句没有起伏的话:“你是说我的脚伤。”
宋昱杰松出一丝宽慰:“大学就是半个社会,我想你在s大开学这一个多月里,已经一定程度上体会过我说的这些话。但晚栀,你也要知道,真正的社会远比大学里还要残酷得多。你面对的不公也会多得多。”
“……”
宋晚栀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