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早已被大风和树枝不知道刮到了哪去。
一个小时的车程,狼群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到达医院附近的小树林里,大家躲藏在树影下,塞拉连爬下狼背的力气都快失去,还是变形回来的男人扶着她站好,她整个人颤颤巍巍的扶着树干大口喘气。
等塞拉能够控制自己发软的小腿行走,他们已经变回人形穿好了不知哪来的亨利衫和休闲裤,一个个和正常人一样浑身透着健康与强壮。
一名年纪偏小满脸阳光稚嫩的少年走到她面前,“你的帽子。”
“刚刚你甩飞出去的时候,我扑过去接住了。”
有点像狗狗玩飞盘的既视感,塞拉莫名其妙的想,她接过宽檐帽面上真诚道了谢。
莱斯特郡最大的医院是克里曼斯之前常住的地方,这里的医护都与她相识,见她带来两名受伤严重的伤患,他们第一时间展开救治。
没什么大碍的塞拉看着医院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已经快到开船点了。
她戴上帽子拿过行李,匆匆对那名一直盯着她的领头长发男人说:“我得去赶船了,这里所有的医疗费会记到我的账户上,你们可以在这里呆到他痊愈。”
男人叫住她,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海尼克。”
塞拉转身向他点点头,“海尼克,我叫塞拉。”
“等到下个夏季,我会去坎布尼亚郡拜访那边的族群。”他盯着她漂亮的眼睛,心动了动,“希望那时候埃里克还没烙印你。”
塞拉一愣,下意识的摆手,“他不会爱我。”
埃里克不为了安娜希撕碎她就谢天谢地了。
海尼克浓黑的眉毛一挑,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是他的损失。”
不知道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塞拉提着行李匆匆借了医院的车赶往港口。
四月的春季天气还冒着初寒,她叫的车被堵在了港口道路上,塞拉干脆提着行李下车徒步,刚经过丛林飙车的她裹紧身上黑色呢绒大衣,刚刚刺激的运动让她的面颊冻得到现在还没什么血色。
卖烟酒的小贩就在港口对街吆喝叫卖,赶船的富商和贵族们的老爷车在拥挤道路上艰难前行,买了下等船票的小业主或企业家乘马车过来,拥堵的路段让马匹猛然受惊,场面拥挤又混乱。
靠边走的塞拉几分钟内目睹了两起车祸,其中一起是因为一辆超速行驶的黑色老爷车,它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在拥挤的路上撞到人,一路按着刺耳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