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挽着他的臂弯,与他慢慢走入阳光下。
她仰头说:“会不舒服吗?今天太阳很大。”
“奥尔丁说你昨晚受了伤。”罗斯希尔迁就她的步调,走的很慢。
“嗯,埃里克被教会的人发现身份,他们想杀了他。”塞拉没骗他,实话实说:“我中了一枪,是洛西德帮忙救了我。”
“我让你远离那只臭狼,你就是不听我的话。”罗斯希尔停住脚步,面色不愉,“伤口怎么样。”
“愈合了,我想现在只有点贫血。”她看着他阴沉沉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别担心,罗斯希尔先生。”
他停下脚步,没在意她无理的举动,眼里有怒气溢出,“你该呆在我身边,除了我,没人能保护你。”
成为他的一员,获得强壮的身体与永生,让她彻底剥离着易碎的身躯,已经成为他的执念。
塞拉直接忽视他的话,指了指前面卖糕点的,“我想吃司康饼,要葡萄味的。”
罗斯希尔一边生气,一边冷着脸去给她买了葡萄味的司康饼,卖糕点的老板都被他吃人似的表情吓了一跳。
拿到司康饼,塞拉又拉着他去游湖。
“我还从没跟男人一起游湖,罗斯希尔先生你是第一个。”
“我很荣幸?”
“可以这么说。”
她踩进摇摇晃晃的小船里,罗斯希尔稳稳牵着她,直到她坐下。
两人都坐在同一侧,躲在一把黑色大伞下面,和远处船上撑着碎花小阳伞的淑女们完全不同,甚至有些滑稽。
当船划出去,塞拉还为两人的格格不入笑了好一会。
罗斯希尔说:“埃里克被发现了,遵循规则,他很快就会离开坎布尼亚郡。”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多少幸灾乐祸,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塞拉点点头,“嗯,他的族群认为是我告密,但是放了我一马。”
“你告密?”罗斯希尔哼笑一声,嘲讽人起来也是毫不客气,“你没那个胆子做这事。”
“为什么这么肯定。”塞拉气鼓鼓的努了努嘴。
“记得你在船上第一次见我么。”他垂眸,唇边多了丝笑意,“像见了鬼。”
塞拉回忆起和他的初见,想来想去都是自己怕他怕的要死。
她轻哼了一声,“就从这点?”
“足够。”罗斯希尔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