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写得如此艰深晦涩,这江湖多年竟无一人得以参透,为何其历代主人不将此书公开,集天下智慧共同破解书中奥秘?”
“小师弟啊,你以为这江湖人人都有百里师这般心胸格局?”
尹冬雷这话甫一出口,钟鸣便登时醒悟。
是了!
若是旁人得了一部直指金身境界的血气功法,尚且要小心隐藏,何况是一部能够令气血衰败者迅速攀升境界、得以攀登武道山巅的逆天功诀?
不论哪个世界,自私都可谓人之天性,江湖上的武人有时连衣钵弟子都要留上一手,不肯将自身所学倾囊相授,非得等到自身油尽灯枯之际,方才肯将自己那点压箱底的东西和盘托出……
只是钟鸣心中虽明白这样的道理,却觉得这天下人未免也太过短视,若是人人都将自身的修行功诀无私分享出来,无数才识之士自可推陈出新,创出不知多少更适合锤炼体魄的血气之法,到时这天下不是人人皆可有机会破空飞升?
可钟鸣转念一想,若是自己费尽心血,写出了一部武道典籍,难道还真能抛开心中芥蒂,传阅天下,让那些与自己有仇怨嫌隙之人也能尽情一观?
想到此处,钟鸣也不由心中默然。
“师弟,今日的拜师仪式已然结束,便再没什么旁的事情了。”尹冬雷边说,便从衣兜里拿出一块铁质腰牌,递给钟鸣:“明日早课,我会正式教你咱们礼泉镖局的外门功夫,今日剩余的时间,你可自由行动,在镖局内逛逛也好,出门游览一下礼泉府城的各处景色也可……若是不愿出门,镖局内亦有藏书阁,你可持着这块咱们礼泉镖局特制的镖师腰牌前去一观,或是干脆在卧房内休息也成。”
“这腰牌亦是你作为礼泉镖局镖师的身份象征,千万好生保管,如若遗失,虽可补发,但总归是有些麻烦的。”
“是!”钟鸣接过腰牌,将其悬挂在了腰间。
此后尹冬雷又叮嘱了几句,便带着钟鸣回到了他的卧房处,随后便离开了。
回到住处的钟鸣并未急着出门或是去藏书阁一观,反而是躺在了卧房内的床上,手中擎着那本行路诀,慢慢翻看着。
“师兄,你说我若是转修这部行路诀,那飞升上界的希望会不会比修习混元武经要来得大些?”
“这个嘛,我看够呛。”李灵犀的声音自钟鸣脑海中响起:“这行路诀虽然没混元武经的难度那么夸张,但也的确是瓶颈难破,否则商家这么多年也不至于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