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顾得上财货,看这空荡荡的马车,尽量跑至最快,便晓得没有东西。
黎漓莫非是想哄骗苦茶不成?
那日又不是没见到李府主神威,单凭他们,若是靠哄骗入境,岂不找死?
在苦茶灵泉所在之顶,李赫与柳如画皆在此地,即使面前是险峻高山,他们却像是看到了驿道,听到了黎漓的求救。
柳如画无所事事地坐在石台前,抬起的秀颜又低了下去,继续锈着手中的纸伞。
她最近喜欢用纸编一些巧妙的物件,一条条细纸如同毛线,从细嫩柔荑间生出,随后点抹在哪里,哪里就勾勒出纸印。
眼前这把朱红纸伞,是她数日苦工,尽心尽力。至于什么黎家二小姐,她真的不是很在意。
“大人,您看这红伞,绣些什么图案好呢?”
李赫转过身来,笑了笑。
“颜色稍浅了些,配不上你!”
柳如画听后羞涩不已,两团红晕悄然攀上脸颊,随后她将手指放在伞旁,指头戛然断裂。顿时流出绯红鲜血,将纸伞染得更为妖冶。
没有痛苦,没有畏惧,柳如画见到不停流出得鲜血,甚至有种莫名得痴恋,糯糯问道:
“现在呢?”
李赫再次转过身来,答道:
“还差点意思!”
驿道之上,黎漓得喊话飘向旷野,却无人回答。
而身后又有一位侍卫发出惨叫,香火的庇护范围再次缩小,眼看就要压至最核心的几辆马车。
见到此幕,黎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高喊道:
“若想让府印继续成长,我有办法!”
风听草静,岭地仿佛陷入静滞,一团不详之兆如乌云笼罩而来,将整个车队覆盖住。
若是细致感受,不详之息仿佛烧着的纸灰,弥漫在空气中。光是闻到这股味道,就产生憋闷之感,呆的久了更是有种错乱感,眼前一切都模糊起来,灾难在不停靠近。
一张纸画浮现在不详之息中,李赫从画中走出,看向车尾处被诅咒的侍卫,双目变成幽绿之色。
逃难来的这些人,每个人衣服上都有些许沉积的香灰,十分阴暗。而那个正遭受诅咒之人,看着像是从头被点燃,冒出诡异的香气,朱红之色,冉冉上升。
血肉被掏空,作为香火燃烧的养料,不停地渲染、飞腾,朝着周围的人蔓延。
李赫用纸域将他们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