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位于赤柱监狱东边三里处的一座石山,四周早就被高大的栅栏围了起来,十几名狱警巡逻,其中四人还配有枪械,犯人们正在这里辛苦劳作着。
不远处的山崖下,海浪续续的拍打着滩面,带来一阵清爽与咸湿的气息,可风也似乎讨厌那种罪恶的气息,刚到山腰上就打了回转。
犯人们拿着锤子、凿子,不断敲击着,敲成小石子,再用簸箕拉走。
李梁博那一仓的因为小黑犬的事情,除去老头,其他人很不幸的从洗衣房被改到了这里,室内活动被改成了户外作业。
用牙擦雄的话来说,要让这些烂仔,可以安放他们那些肆意的热血以及无处安放的青春,每天累成一条死狗,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再搞事了。
李梁博拿着镐头,站在石头堆下装模作样的杵着,潮州佬在细佬的服侍下躺在石山下一块阴凉处,享受着马杀鸡,眼镜佬则坐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跟着他吹牛打屁。
与这个三个“偷奸耍滑”之辈不同,其他的犯人早就累的汗流浃背,甚至衣服上都冒出了点点白晶。
石山之上,看着山下阴凉处休息的潮州佬等人,东莞杰就气不打一处来,摔下镐头:“奶奶的,这三个港岛仔真不是人,来了以后就没那一天好好的干过活,龙哥,都是爹妈生的凭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说完他狠狠碎出一口唾沫,只可惜唾沫受力太小,在潮州佬不远处的山坡上落下,底下的潮州佬并不知道自己险造唾沫爆头。
大圈龙也不由的停下了手里镐头,往下望去,他脸色微变,从汗透的狱服口袋里摸出一包盒子略微变形的香烟递给了东莞杰,沉声道:“消消气,消消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大圈龙的话以及尼古丁的麻痹并没有让东莞杰的情绪安定下来,反倒是躁烈的焦油让东莞杰的火气越发焦躁起来。
“什么风平浪静我这是越想越气,那些港岛仔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同志当做人,那些医务室、洗衣房这样轻松的活,全部是给那些港岛人,我们这些同志不是采石就是铺路。”
“本以为这些港岛仔给拍过来,跟我们是一视同仁,结果这三个王八蛋直接摸鱼划水,狱警全当没有看见,咱们兄弟停下了喘口气,轻一点咒骂,重一点直接一警棍就下来了!”
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山脚下“摸鱼三人组”,再瞟向手拿警棍心不在焉杵着的狱警,当与狱警的目光刚好交汇,东莞杰立马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