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嘟了嘟嘴,听话地端起放在她面前的那碗稀饭。
抬头看向他,泽弘正在夹咸菜,她正准备伸筷子也去夹些,他夹着的菜已放到了她的碗里,她愣了愣,干巴巴地道:“谢谢。”
“对了。”他放下筷子:“小师傅这么匆忙地跑下来是要去做什么?”
南宫钥这才想起了自己跑下来是干嘛来的,顺着话道:“我,当然是来找你赔礼的,我昨晚喝多了,可能有些失态哈?”
他慢悠悠地端起一杯茶,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南宫钥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咽下一口口水,忍住擦汗的冲动。
“那个……”她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稀饭,低着头道:“若是我说了什么,那都是乱说的,当不得真,我喝多了会发酒疯说胡话。”
他“嗯”了一声,继续喝茶。她忍无可忍,将碗筷死死拿住,咬牙道:“你可别多想。”
淡淡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凑过来的:“你知道昨夜你说了什么吗?”
她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心里更慌:“若是,若是说了什么你当怎样?都说是不可信,胡诌的醉话而以。”
听到他“噗哧”一声笑道:“你昨夜同我错钱,还说要许我一个承诺作为抵押。”
仔细瞧着泽弘,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见他笑容话语都颇真诚,她一颗心一下就七上八下起来:“我说要许你一个承诺?”
他偏头道:“是啊,你说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
她被他噎了一句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接下去,想了想才说:“不可能,我做人是有底线的。”
泽弘从袖中拿出一条丝制方巾擦了擦手:“让我好好想想要让你为我做些什么。”
南宫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这也太现实了!”
泽弘道:“什么?”
她恹恹地干笑道:“我昨夜醉酒,说起疯话来真是贻笑大方,哈哈,借钱什么的不过开个玩笑而以,而且我能有什么东西好交换给你的,真是说起疯话来我自己都害怕。”说完拿了一个馒头递给他:“快吃。”
他挑眉,看着手中那个留下她几根指痕的馒头,想起昨夜抱她回屋时她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睡着了倒是安静又可爱。
“啪”的一声,一柄白色长剑被重重地放在桌上。南宫钥一口稀饭没包住差点喷了出来,抬头时正对上孟赢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