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韩大人为官清正,是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官,请您开恩,不要杖责于他!”
“明绯!”
齐颉牙都要咬碎了,从嘴缝里挤出两个字警告她:“回去!”
“求陛下放过韩先生!”
李鸿哈哈笑了两声,阴阳怪气道:“西北忠靖侯家真是好家教啊,陆家小姐一个女流之辈都敢跑到朝堂之上置喙政事了?”
陆明绯侧头,眼睛充满恨意的撇着他。
“女流之辈不能置喙朝政之事?那当初滇南拿硫磺之事到朝廷上作文章,要么给钱要么嫁女人时,你怎么不提女流之辈与政事无关?”
“你简直强词夺理!那分明是你陆家的过错,让你姐姐嫁过去和亲是天经地义,是将功折罪!”
陆明绯冷笑一声,“我刚才有提到嫁到滇南的人是谁吗?不是李大人你一直在提女子不女子的事吗?怎么,说不过便开始转移话题,把祸水往我们陆家身上引了?”
底下有人开始附和李鸿反驳她,“陆小姐这话说的怪,本来硫磺的事就是你父亲忠靖侯惹出来的祸事,还用的着我们来引吗?今日韩大人之事亦是如此,是他们有罪在先,非但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自请降罪,反而还互相帮着对方遮掩求情,我大梁朝堂众多忠臣良将,一心为君为国,岂能看着他们营营苟苟,祸害大梁啊!”
陆明绯一直憋在胸口的那团火气,霍然站起身,冲着群臣大喊:“我爹没有错!韩先生没错!错的是你们这群自私自利颠倒黑白之人!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一丁点儿的良心,你一个个一大把岁数,为大梁百姓真正干过几件实事?你们只会躲在这长安城里头贪图享受。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滇南那样的弹丸之地都敢跑到大梁来撒野了!可你们这群人里头,要不刚愎自用,唯利是图,要不醉生梦死,做着山河无恙国泰民安的美梦!”
外面的风雪刮的越发的紧,寒风呼啸叫嚣着打在轩辕殿前匾额之上,屋檐下缀着的青铜铃疯狂嗡鸣不止。
轩辕殿内一片死寂,上百人官服乌纱帽手持玉圭,一个个脸上青白交错,面色难堪。
陆明绯面对着他们,手背上的青筋爆出来,额角也在不停突突跳动。
她必须用出全部力气,才能克制住冲到这些衣冠禽兽面前挥舞起拳头,往那些看了就想暴打一顿的脸上砸过去、把他们揍成一团捶成浆糊的冲动。
她喉咙滚动一下,因为刚才扯着嗓子吼的太大声还一连串说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