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实回到家父亲已经睡下。
他轻轻推开父亲的房门,听见父亲微微的鼾声,才稍稍放心下来。
上前帮父亲关了风扇,又悄悄退出了房间。
他拿起柜子上父亲的药瓶,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药丸已经所剩无几了。
姜秋实心里有些难过,三年了,父亲的腿伤没有一丝好转。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让这个本来美满的家庭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母亲在那场车祸中丧生,父亲虽然保住性命,但双腿却受了很奇怪的伤。
医院给的说法是父亲的双腿伤到了筋腱,而且位置过于刁钻,无法接驳也无法治愈,只能靠药物维持,一旦断药便会疼痛难忍。
这几年姜秋实一直在关注有关这方面的病例,一年前他从一个医学论坛得知在国外有家医院能够做这种手术,但是天价的手术费却让姜秋实望而却步。
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挣钱,但也只是仅仅能够维持这个家的基本开支而已。
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顺利把弟弟春华的学业供完,然后兄弟两个想办法挣钱把父亲的病治好。
说来父亲也才五十多岁,若不是残疾,还正当壮年,而今却被病痛折磨的如同垂暮老人。
双腿由于长时间不能活动,导致血脉不通,父亲的双腿几乎瘦的只剩下一层皮肤包裹着骨头。
每当姜秋实看到父亲骨骼形状显而易见的双腿,就无比的心酸。
最重要的是父亲在出事以来,心理上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敏感且易怒,动辄就要对姜秋实发脾气。
姜秋实也知道父亲这是残疾引发的心理问题,但他也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想来父亲从一个远近闻名的武术教练忽然成了一个残废,从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一下子成为了被照顾的对象,换作是谁恐怕都无法接受,况且在那场车祸中他还是去了妻子。
而当初的那个肇事司机,至今仍未找到。
姜秋实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看了看手机,发现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弟弟春华的,信息说这个月不用送生活费了,卡上还有钱。
还有一条是朋友桑言回发的,他说今天来看父亲了,在柜子抽屉里放了五百块钱,说天气要变冷了,要自己帮父亲买点厚衣服。
姜秋实躺在黑暗中,干巴巴的眨动了几下眼睛,感觉喉咙有些苦涩。
对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