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揪着秦暮白的衣角的手指几乎使不上气力,细瘦的脊背上下起伏,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分明上一秒还温和浅笑的爱人转眼间露出狰狞的面孔,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文希刚到监狱里时还会半夜缩在被窝里抹眼泪,偷偷幻想秦暮白像是天降英雄,一如过去的数年,把他从泥泞沼泽中拉出来。
他的确等来了秦暮白,却被像是狗似的按在他脚前跪着,他一贯温柔的恋人居高临下地冷冷睨着他,眼底像是淬了冰。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那么一刻,他清晰地从秦暮白眼里看见了涌动得如同暗潮的恨意。
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什么万丈深渊般的血海深仇。
“放过你?”秦暮白用指腹摩挲着文希肉嘟嘟的艳红唇瓣,慢条斯理用指腹捻去他眼角的湿意,挑眉笑了,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你能去哪?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他抚摸着文希光洁柔软的脊背,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这软糯糯的小包子的确处处和他心意,尤其是身子,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对,他不过是还没玩腻文希的身子,和他的人无关。
“白帆他身体不太好,我舍不得折腾他,正巧你这身子我还没腻歪”秦暮白眸光凉薄,语气却缱绻至极,“就当你赎罪了。”
“我我什么都没做错!”文希大脑甚至缺氧,排山倒海的绝望几乎要把他淹没,“我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赎罪,我在那里待了两年还不够吗?”
“这张小嘴怎么就是这么硬呢?”秦暮白轻轻捏住他的嘴唇,笑了一声,裹着嘲讽的意味,“白帆说你做了你就是做了,明白吗?”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文希看着这张温柔的脸,手控制不住发抖,声音发哑,“我算什么?”
他眸光涣散,手脚麻软得动不了,一张小脸乱七八糟的,整个人就要撑不住了似的,精神几欲断弦。
秦暮白手顿了一下,收敛了笑意,“听话点,等白帆原谅你了,我就把你接回来一起住。”
“我凭什么要他的原谅!!”从监狱里出来就逆来顺受得不像话的小包子终于爆发了,他死死盯着秦暮白的眼睛,提高了音量,“就是他冤枉我,是他冤枉我啊”
“他的腿不是我弄断的!我没有把他推下楼梯,是他自己故意跌下去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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