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沈佳吟，深深叹了一口气，连连说道：
“罢了。罢了。”
“师父，别罢来罢去的，你倒是快说呀！”
沈佳吟在一旁催促道。
此时的济宁大夫也转过头来，看向半佛子坦然道：
“阿佛，那都是过了那么久的往事了，说出来给阿吟听一听也无妨的了。”
“就是就是。”
见到济宁大夫都帮自己，沈佳吟连忙又给济宁大夫添了添茶，点头附和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半佛子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在喝酒。
放下手中的茶杯，半佛子才淡淡地说道：
“其实你还有一个大师姐，那是我的第一个徒弟。”
“她聪明又好学，在我的一众徒弟中，属她最有天赋了。”
半佛子抬眸，幽幽地看向了蓝蓝的天上，仿佛像是在看着一个熟悉的故人。
“那时候，为了让她真正地接触到更多的疑难杂症，我带着她到处游历。”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那是一个什么人啊，那是一个有着三千宠爱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会像话本那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半佛子轻叹一口气，遗憾道：
“后来你的大师姐在宫中郁郁寡欢，最后在一次生产中难产而亡。”
安静良久的济宁大夫开口补充道：
“在那吃人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因为难产而死也未尝可知呢。”
“你们没有想办法去查一下吗？”
沈佳吟不解地问道。
这位大师姐虽是她第一次听到，不过看师父的神情，应该是对师父很重要的。
“那地方，寻常人不好进去，再加上你大师姐死了之后，皇帝封锁了所有的信息，我们只能从旁打听，但这么多年来，却也打听不出来什么。”
半佛子摇了摇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济宁大夫见此，便也看向沈佳吟说道：
“这件事情埋在你师父心里已经很多年了，它一直都是你师父心中的痛，他总觉得你大师姐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
半佛子垂着脑袋，低着头默不作声。
沈佳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师父如此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得从心里涌起了一股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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