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厉喝,忙松开了书生。
吴万川斜眼去看梁明德:“院长你看这事……”
柳三忙叫道:“院长,我那是气话,不作数啊。”
梁明德却没有去保柳三,而是闭上了眼睛,摇头叹气。
“我白马书院只负责传道授业,至于杀人不杀人的,老朽确实不懂。”
吴万川见梁明德不阻拦,笑道:“那就好,来人,将这个柳三拿下。”
“慢。”原本一直沉默的李云霄突然说道。
吴万川有点意外:“李小缉有何高见?”
李云霄正色道:“单凭一句话就拿人,未免太过草率。镇妖律第八条:凡锦衣使办案,不可无故缉拿,不可逼供滥刑。”
回想地牢里奄奄一息的谭晋玄,想必已经被吴万川给用了酷刑。
这种事上头虽然不允许,但到了地方州郡,山高皇帝远,也就没有那么约束了。
不过吴万川他们平时对疑犯用用刑也许没有人知道,可如今总司的人在这,他也就不好目无法纪。
翁大头出言支持李云霄:“镇妖司有镇妖司的规矩,吴小缉,你这样做只怕不合规矩吧。”
吴万川眯了眯眼睛,胸有成竹地走到尸首旁,指着尸首道:“要证据是吗?你们看看,这死者身上的是什么?”
众人看着赵安的尸首,他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那湿漉漉的柳条。
“死者是被柳条缠身,溺水而死。”
柳三很不服气,冷笑道:“总不会因为我姓柳,你就觉得这柳条和我有关系吧。”
“当然不会。”吴万川一拍手,一个小吏走了过来。
小吏手中捧着一书卷,缓缓展开,那书卷古朴陈旧,看来已经有些年份了。
“这是大盛三年的卷宗,其中有记载:衡州有妖祟夜袭柳府,柳湛以柳条所擒,其所用道法为柳禁术。”
柳湛便是柳三的父亲,他早些年师从过昆仑派,会道法并不奇怪。
李云霄觉得奇怪的是,现在是永安二年,距大盛三年也十多年了,这么久远的卷宗,要找出来按理说不太容易。
从发现赵安的尸体到现在,也不过一两个时辰。
这衡州镇妖卫的办事效率也未免太高了些。
柳三叫道:“柳禁术是昆仑派的道法,昆仑派的弟子都会,即便他是死于这道法也不能说是我柳家人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