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时间,卢嘉瑞还时常回想扣儿送行时的情形,乃至回忆起扣儿以前的一些音容笑貌,心里常常泛起一丝丝的愉快的笑意。在想起扣儿的时候,他就会沉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卢永茂看到儿子沉默寡言,还以为他是累了,或是想念故乡了,或是后悔了跟出来。他问卢嘉瑞在想什么,为何不说话,卢嘉瑞却又说没什么。
但随着家乡的渐渐远离,回味和回忆的思绪就又慢慢的淡了去,卢嘉瑞恢复了常态,有说有笑起来。卢永茂这才放了心。
其实,卢永茂本身也不是一个拘谨死板的人,一路上,他跟卢嘉瑞和于魁讲以往出去做买卖碰到过的见闻和趣事,不时又问问于魁到这边来过活怎么样,不时又问问卢嘉瑞学堂的读书情况,不时又跟卢嘉瑞聊聊一些书籍经义。他挑动话题,尽量使两个初次出远门的人不要感觉到那么闷气,那么无聊。
“于魁,前时你娘本来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间就过世了呢?”一日,马车在“咕噜咕噜”往前走,卢永茂问于魁道,“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或者过得不好,害出什么病症来?”
“回老爷,在这里过得比以前好多了。托老爷的照顾,在这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以前齐备,老人家也不用干什么粗重的活,还常叨念感念老爷的话。只是中秋过后,天气转冷,老犯病,都是陈年老病了,吃了郎中的几副药都不见好转,竟就去了。也许是老人家命苦,享不得福,苦了一世,刚清闲安乐没几时,就……,唉!”
“噢,老太太是命苦了些,在我家这里总归不缺吃的穿的,想不到才到这里来两年不到就走了。往后你好好的跟着在我家做事干活,我家不会亏待你父女俩的。”卢永茂安慰说道。
“老爷放心,俺一家感谢老爷恩德,一定听老爷少爷的,侍候好老爷少爷,老爷少爷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了,俺一定尽心尽力做好。”于魁说道。
“这次本来是想叫邱福来的,是瑞儿说让你来。想来你也没有出过远门,一来让你出来散散心,二来让你也出来见识见识。只是你七七孝期未过,就让你出来了,难免见得有些不近人情。”卢永茂说道。
“老爷少爷带俺出来见识,俺也是很感激也很乐意的。虽然孝期未过,但心里在,不拘形式了,再说出来也就十天半个月,不碍事的。”于魁说道。
“你女儿扣儿还好吧?往后就你父女两人一起生活了,她还小,你得多照料好她,她长大了,你还可指望她给你养老呢!”卢永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