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猪,指指路吧。”
“好。丘城西到了吗?”林夕问高洋。
“马上到了。”高洋指指一闪而过的路牌说,“也就几分钟吧。”
.......
穿过山里十八弯的匝道,林夕近乡情怯,紧张里带着忐忑拘拘束束,越走心越慌。
高洋安安静静的,不急也不多问,眨巴着眼睛时不时看她,减速慢行。
“过了收费站路口右拐。”
望着熟悉的街景,林夕真的感概万千。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她曾无数次的和陈谦一起回来。
陈谦是个不合群的人,他从不做任何努力,了解她的生活她的过去她从小到大的环境。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迁就,迁就他的习惯,他的想法,他的态度,结果却......
记得前世最后一次回来是在她知道债务要爆发之前。
出事后几年,他从未回去过。一开始是觉得没脸,后来是心寒,家人们伤了她,
她从来没想要他们帮,他们却是真的什么也不过问,人情事故,淡泊的如一张纸片,薄的让人寒心。她是怀着必死的决心看他们最后一眼,或者他们知道,反正表现的满不在乎!
她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她弟弟的老婆羞辱她的情形,直到现在想起她都是满身的寒冷,前后几次的电话,信息,要说弟弟林飞阳完全不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若非看在她临死托孤,她弟弟没有拒绝,还有过往时不时的给她的孩子寄牛奶,恐怕她会连他也记恨吧。
二十多年的感情,从小一起长大,先不说她曾为他放弃多少,就值这施舍般给的6万不到的钱啊
多么可笑,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其中细致的包括给她充话费的30块现金......
她在他身上又花了多少?
他为何不记呢?
车辆慢行,林夕望着窗外出神,家乡静的让人安心。无神的望着窗外,嗨,又想远了
万里晴空,东边太阳升起,映红半边天。
如今生活如此美好,她不该纠结于陷如过去的。
与记忆里的小镇不一样,这时候县里还没有发展工业,不像几年后遍地都是各种大型的工业园,这时候工厂很少,村民们大多都是为了生活出外打工,留下的老弱病残和少许放不下孩子的青壮都是背朝天的务农,打打散工。
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