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雅不掩嘲意,就这么直白地奚落了过去。只是,面对她的冷语冰人,曼舒则表现得从容有度、冷静有余,她大大方方地怼回去:“前辈又何尝不是?”
只剩彼此的时候,那些人前的虚伪友谊也就不复存在,两个人争锋相对,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这些都在乔泽雅意料之内,只不过此刻,又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太习惯。
曼舒已经说得狠明白了,她又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对方话里的指代,偏偏,被挑起的情绪此时隐隐待发。既然曼舒这么认为,她索性就当自己是占上风好了。乔泽雅用着洋洋懒懒、不甚在意的口吻,就这么附和道:“看来,曼小姐很关心我嘛,连我探班这种小事也能知道,还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呢,要真和曼小姐比起来,当然还是——曼小姐的小心思更多了。”
“乔前辈自己不知道而已,毕竟前辈探班的事都在组里传遍了,我也是过去的时候,无意从别人那里听到罢了。”曼舒慢条斯理地回应着,只是,这些话从她嘴里道出,又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再者,我只是和言容哥吃了顿便饭,朋友之间,这种事应该再正常不过了吧。反观前辈,前辈会不会看得太紧了?”曼舒四两拨千斤,温婉的语气却不如之前顺从,带着一缕不可捕捉的倔强,不等乔泽雅开口,又细言慢语地道,“前辈这是不放心他、还是不放心他和我独处,又或者说,但凡与朋友见面,我都得提前向前辈报备一声?”
曼舒语速不快,却也一气呵成,不由得别人打断。
“曼小姐说得倒是容易,我可没那个时间、那份闲心,管不了曼小姐那么多的事,”乔泽雅忽然记起曼舒的手腕还被自己攥着,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一并附上了一个无比伪善的笑容,“但是呢,三番两次都这样,曼小姐觉得是巧合,别人未必肯相信吧?”
“前辈怎么知道呢?”曼舒看着直落到底的楼层显示屏,婉婉说,“有些设定不就是这样,巧合得非要让人去误解什么——不然,那些平凡又俗套的家庭|伦|理,也不会这么频繁地登上新闻,前辈说呢?”
用不似反问的反问,她将话抛了回去。
但这番轻巧的言论,落在乔泽雅耳里,又变了味道:“这种事情如果只发生一次两次,我估计还有回旋的余地,但这么多次了,我想,曼小姐应该心知肚明才对吧。”
曼舒却不着急回答。她先是看了眼脚边的行李箱,短暂沉默后,不疾不徐地抬起头,她看着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