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雅是掐着时间回来过情人节的,还得半夜起来赶五点的早班机,本人习惯性地准备一声不吭离开,却不知道是起身的动静太大,还是那将贴未贴的脸吐出了厚重气息,脚刚下地,曼舒跟着醒来了。
“几点了?”
略显沙哑迷糊的声音因着那透出的一分空灵,从背后传来时,不会显得太突兀。
乔泽雅看去:“吵醒你了?”
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嗯”后,开口的曼舒还是那个曼舒:“原来前辈知道自己动静大。”
“我就不应该心软留曼小姐下来,现在不至于落得这样不讨好的地步,”乔泽雅凉飕飕地笑着,却是替她拉好了被子,“曼小姐应该还能睡五个小时,之后会有家政人员过来,记得开门。”
“对了,门口置物柜右手边第一个抽屉里有房卡,走的时候拿一下,或许有其他的事要麻烦你。”
听着这有一搭说一搭的嘱咐,曼舒闭上了眼睛:“前辈怕是忘了提醒这么一句:在别人赶到之前,我应该把遗落在餐厅的衣服先收拾起来。”
乔泽雅双手捋着头发站起来,看样子是准备扎马尾了:“曼小姐心思细密周到,就算我不特地提醒,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这份笃定让曼舒重新睁开了眼:“前辈倒是很放心我。”
“曼小姐某些方面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毕竟这样的人设放眼望去也找不出几个来,”乔泽雅现在就算两手脱不开闲,也不忘回头呛她,“总结这么到位,曼小姐是应该表现得受宠若惊一点的。”
床上的人眨了一下眼睛,目光跟着柔和起来,“像这样吗?”
曼舒的眼睛很好看,尤其笑的时候,弯起的眼角会有一种含蓄又勾|人的味道,藏不住的流光只会吸引所有注意,让人百看不厌。乔泽雅微微一愣,随后无不嫌弃地回道:“受宠若惊我不知道,但曼小姐确实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可不是褒义词,我自己可能更愿意接受宠辱不惊这样的形容。”
两人针尖对麦芒,明明绵里藏针透着一丝较真,室内气氛却又诡异和谐,听着浴室的门关了又开,脚步声进去了又出来,沉默许久以后,曼舒开了口:“我记得录制结束以后,前辈会有短暂的休假。”
“曼小姐对我的行程很上心嘛,”乔泽雅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不会是别有企图吧?”
曼舒大大方方承认:“就算是,也得先确认一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