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宛若正在蓄力的弯弓。
“你是听说了什么吗?”梁帝缓缓地说道。
“我遇见了沈念,沈家和我的母亲似乎有些过往。”沈暖试探性的说出口,梁帝这才放下心来。
“沈家和你的母亲确实闹的很不愉快,因为一些往事,沈家剥夺了你母亲的姓氏,你母亲很不以为然,觉得沈家管的太多,还上门羞辱了沈家一番。”梁帝回忆起关于沈暖母亲往事的时候,往往是最温柔的一刻,梁帝提起自己的母亲,语气里永远带着深深的眷恋和怀念,自己的母亲好像是个神仙,每个遇见她的男人都会念念不忘,甚至这么多年之后依旧会因为母亲的存在对自己多加照顾。
梁帝也好,司南也好,他们都透过自己看着母亲,沈暖心中有些感慨,如果自己死了,会有人这么记得自己吗?
“既然你这么用心,这次国考的考官会有你的名字,你可不要让朕失望。”梁帝拍了拍沈暖的手,沉吟了一番之后说道。
“嗯,知道啦,您得多相信我,我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如今就靠我给文坛争气呢!”沈暖不乏骄傲的说道。“您看您要不要给我写个字儿啥的,我保证用最好的材料装裱起来,然后日日供奉。”
“少嘚瑟了你!”梁帝瞪了沈暖一眼,沈暖却依旧笑嘻嘻的并不害怕梁帝的模样,梁帝也无奈了,这孩子也许是因为在华山长大的原因,世外之人似乎并不明白惧怕是什么,他们直白且纯粹,热烈而温暖,就像她母亲一样。
“御史们会说什么吗?”沈暖却罕见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自己是个女子,在这个时代自己是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的,如果不是自己有应劫之子的身份,只怕早就有御史参自己了。
“那你可想错了,你现在若是去御史台逛一圈儿,你就能知道御史台的老家伙们现在恨不得把你马上拉入御史台,和你好好讨论讨论。”
沈暖的文采可不是天枢处的刻意吹嘘,而是沈暖的诗作本身便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御史台甚至主张希望沈暖可以加入太学院教导才子。
此事甚至还惊动了某位阁老,特意递了折子上来,不过被梁帝拒绝了,沈暖的未来关乎梁国的未来,如果说静安是他留给储君的一把利刃,那么沈暖就是日后梁国的盾牌,她必须要强大,在梁帝允许的安全范围内强大起来,她越强大,梁国就越安全。
“多谢陛下。”沈暖满足的笑着向梁帝行礼,梁帝没好气的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沈暖会意马上颠颠儿的跑到了梁帝身后,极尽拍马屁之能,不过沈暖的眼神早就盯上了梁帝桌子上那一方粉水晶的镇纸。
“怎么,又看上朕的镇纸了?”梁帝有点纳闷,问道:“前些日子朕不是赏了你一个粉翡翠的珊瑚还是什么来着,那水头可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