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辅见到自己阿娘惊慌担忧,低头沉默了数息,转身走向牛车,默默搀扶着孙氏上了牛车,再次牵着老牛走向倾斜了的拴马石,对面将军何府
看着粗布短衣短褂的何辅,中常侍张让突然开口道:“这娃娃是何遂高的儿子?”
侍奉小宦官摇头道:“好像是呢,何校尉的神色不像是作假。”
张让看向紧跟在牛车旁的何苗,虽然听不到话语,可看着模样,想来车厢里的妇人当是何家主妇。听着小宦官话语,张让微微点头,又莫名其妙摇头叹息。
“何遂高做的有些过火了,如此勇武孩儿怎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怎能将之弃在宛城五年不闻不问?”
“公公说的是,小的听说好像是因为王家女”
张让心下一阵不满,抬眼却看到诸多朝臣都在窃窃私语,又轻声叹息。
“没想到啊,贵人的亲人竟困顿到了要卖田产地步一会你去一趟何府,城北那片地,永安里的店铺送与那娃娃两间。”
“啊?”
小宦官一愣,忙又说道:“送与那娃娃两间店铺也算不得什么,可城北那片地是前司空王”
张让一瞪眼,冷声说道:“是什么?混账东西!”
“啪啪”小宦官一阵扇打自己耳光,在开口“王”字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过来,对那片田地也不敢继续多言。
张让冷声说道:“何屠户虽不是逆贼粱冀、窦武那般权贵之家,但我等无根之人却要小心谨慎,绝不能让他与朝中文武走的过近,明白吗?”
“蠢货!”
小宦官低头不敢辩驳,张让看向何苗训斥何府门房,看着他将孙氏、何辅小心送入府内
“有意思的娃娃”
张让心头一动,莫名其妙说道:“渺仙人门下太过清苦,皇长子身边不能没个伴当伺候着啊”
“入宫!”
刚刚被训斥,小宦官哪里还敢多嘴多舌,忙低着头将张让搀扶着上了马车,与他这般的还有不少人
步广里、永安里都是权贵府邸集中地,主要原因是这里是阳渠东面入口处,而且武库、太仓都在这里。
阳渠是将谷、瀍、雒、黄河沟通的人工沟渠,利用水运将山东、河北、河南、河东,甚至关中的粮食、物资运到洛阳,如同大运河沟通南北的黄金水道一般,阳渠就是洛阳的黄金水道,而阳渠进入洛阳的进出口自然也就成了权贵、商贾云集之地,而阳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