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佯装咳嗽了一声：
“总不能一直这样摇摆不定，对你，对柳影和柳沁不太好。最重要的，是对柳影不好。”
商凛神色顿时黯淡了一些：“我也没”
他又想反驳，秦若继续打断了他：
“柳影她好不容易走出那段阴影，现在一切都挺好的。你既然不爱她，就放过她，你说呢？”
商凛抬起头来，他看着柳影，发现柳影神情淡漠的同时，眼神里对秦若多了一重认同。
商凛不禁问：“你也这么想？”
柳影冷笑了一声，对于商凛的这个问题很无语：
“我怎么想，早就已经和你说得很明白了。”
顾北溪立刻附和：
“从你们离婚后，小影从未纠缠过你，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纠缠她，也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样。”
商凛没搭话，他沉默了。
秦若又循循说道：
你和北溪从小一起长大，小影又是我学生，本来这些话轮不到我说，但作为长辈，我站在小影角度上，我觉得我有必要说几句。她挺苦的，从小没有妈妈，一路走来都是靠自己，嫁给你三年没落到半点好处，还被你家和你一直冷落刁难。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柳影的眼眶微微有些濡湿
像长期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一下开关被人拧开那般，她鼻子一下泛酸，只好转过头去，强行忍住情绪。
商凛静静听着，他神色平静得很，没人能看得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餐厅的灯光淡淡洒在他身上。
火锅呲呲冒出来的烟火气，仍旧无法掩盖他身上的一身贵气。
秦若也摸不准她说这些话，商凛会不会发火，但她不吐不快：
“现在她离开你了，工作也渐渐上了轨道，人也慢慢变得活泼，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你呢，事业也经营得很好，那位姑娘也陪着你那么多年，现在柳影也不会是你们之间的障碍，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商凛这时候抬起头来，他清冷的嗓音响起：
“顾伯母，我过去的确对柳影不够好，我承认。”
柳影刚刚拿起来的一片西瓜，一下掉在了碗里，她看着商凛，难以置信他竟然愿意承认错误。
太阳难道又从西边出来了吗？
秦若也深感意外，毕竟，商凛偏执霸道的个性早就威名远扬。
想让他承认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