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畜生给捂死了,你说...麻烦?”
“如果他没像个哑巴一样连受虐待了都不会吭一声儿,怎么会搞到医院来,”季海川冷哼一声,“能怪得了谁。”
夏司震惊的连话都不出来了,其实他早就发现季海川很少陪季洛,就算回来也从来不会主动去看季洛,本以为是工作太忙,可现在看来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嫌弃季洛,或者说他嫌弃自己患有自闭症的亲生儿子,夏司突然就觉得他和那畜生保姆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寒冬,你怎么也来了?”季海川换了一张愁云遍布的脸迎上去,“这次真是多亏你了,哪天叔叔肯定请你们一家人吃顿饭,就明晚怎么样,帮叔叔问问你爸爸有没有时间...”
“我操...”夏司能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两个字儿了。
“回去么?”步寒冬连看都没看季海川一眼,眼里边儿就能看着夏司一人儿,奔着他就去了。
季海川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转过身欲言又止的。
夏司忙点头,他现在觉得跟季海川同框多待一秒都是煎熬,因为他怕下一秒自己就忍不住往他那张衰脸上揍一拳!
季海川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阴晴难定。
等他俩往回走的时候,天儿都黑了,出租车的收音机里放着晚间新闻,夏司靠在后座儿上透过车玻璃看着外边儿霓虹的市区,左臂和后腰都麻麻的疼,今天发生的事儿和过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回放,他其实很累,可就是睡不着,公交车司机的冷漠,乘客的冷漠,以及季海川的冷漠逼着不让他睡。
这个世界是善良的,可总有些人在磨灭着这个世界的善良。
“想什么呢?”步寒冬问。
“困。”夏司侧头看着他,嘴角扯出来一抹牵强的笑容。
“睡会儿,到了叫你。”步寒冬说。
“脑袋空落落的睡不着啊。”夏司歪着脖子,眼睛瞟着步寒冬的肩膀。
“事儿多。”步寒冬撇过头。
夏司笑了一下,他早知道步寒冬才不会搭理他,不过就是想听听他这既简短又噎人的话,心里顿时觉得踏实多了,刚想歪头靠会儿车玻璃,脑袋就被一只手搂过去。
“事儿精,”步寒冬扳过夏司的脑袋扣在自己的肩膀上,若无其事的看着车窗外边儿,轻轻拍了两下,“闭眼。”
夏司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一下子就酸了,和被人揍了一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