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服侍一个男子更衣的艰辛,虽然不过是为屈心赤简简单单擦拭了下身体,但从未如此这般伺候人的七公主楚玉颜光洁的额前不禁冒出了淡淡的汗珠,理顺贴在额前的刘海,静坐于床边,轻轻拿起屈心赤右手捧在自己左侧的脸颊上,一时思绪纷飞。
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后,楚玉颜喃喃自语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会儿父皇宴请群臣,论功行赏,父皇说‘此番你居功至伟、功在千秋、为人忠直、义薄云天,赐封你为‘义王’,居诸王之首!’并让我亲自为你斟酒,可当我走到你身旁,你却仿佛旁若无人般一动不动,把我晾在那儿,让我尴尬不矣,那会儿心里可是默默地骂了你很多遍哦!”说到这里,楚玉颜不禁挥了挥小拳头佯做生气状道:“我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公主了,别的臣子能跟我说上话都乐半天,你尽然对我不理不睬,哼!”说完又不禁一脸忧色道:“可是片刻之后你竟然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你只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天下既定,你想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知道吗,你这番话不仅令的群臣惊讶愤怒,甚至父皇都暗自动怒了呢,不过好在哥哥机智,只道是酒后胡言就此揭过!其实那会儿你这番话不仅其他大臣听到了不高兴,连我也是十分生气呢,那会儿大家都以为是你对父皇的封赏不满,可是......自前日那晚我才真正明白,其实,那才是你的真心话!”
想起屈心赤那番将要离开的话语,楚玉颜不禁神色哀伤,不过片刻后又自我宽慰决定道:“既然父皇已将我许给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是能够留下来最好了,若是不想留下来,我便陪着你,天南地北,浪迹天涯!”
花痴般的遐想片刻后,楚玉颜继续自语道:“想必父皇那会儿也懂了你的意思,所以让我给你斟酒,或许也是有意撮合,使美人计留下你呢!呵呵!”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吧!那会儿是哥哥第一次带我去军机处,当我问你是否还记得我的时候,你却双眼呆滞地半天没想起来,哼!你竟然不把我堂堂七公主楚玉颜放在眼里,真是太放肆啦!”言至此楚玉颜不禁将屈心赤手指置于贝齿之间佯做啃咬之态。
“跟你接触之后,才渐渐对你了解起来,你确实是像哥哥说的那般是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儒将,又兼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极有修养的才子,不像那些整天舞枪弄棒、凶神恶煞的将军!你知道吗,从那一刻起我不禁对你深深地叹服不矣,也十分好奇以你仅仅长我两岁的年纪,是如何做到众多自诩有才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