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子家,以后还要嫁出去,总不能这样让我们秦家的资产便宜了别人。”
秦忱坐在红檀木靠椅上,背脊懒懒靠着,垂眸玩着手里打火机。
时不时扣动一下,清脆的声音在书房里响着。
他从进来就只听着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说,也不表态。
渐渐,这些人声音和气势也就大了。
秦家产业这些年在秦忱手里,他们没有太多股权和管理权力,但老爷子手里的资产就不一样了,那都是他个人的,大多是些可以直接变现或者变卖的财产。
随便落些到手里,都足够一家人奢侈多少年。
每到争取个人权益的时候,总是劲头最大的,生怕自己亏了。
钟宛当时也在旁边,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说。
直到秦忱开口:“都说够了吗。”
几人顿了会。
秦似忠道:“怎么了,我们长辈之间正常讨论事情,财产总要分清楚,不也是后事里需要处理好的一项?”
“好啊。”
秦忱把手里打火机甩到桌上:“想现在分财产,可以,谁现在下去一把火把老爷子的遗体烧了,我秦忱就护着谁,今天做这个主把所有财产都给他,谁去?”
几个人忌惮他,见他说话这样恶劣,都不吭声了。
秦忱说:“爷爷他殡都还没出,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开始分东西,良心安吗。”
秦似名清楚,老爷子的财产这事不急。
要是惹着秦忱,以后更麻烦。
便退步道:“行,那就先搁着,等后事处理完了,我们再请律师商议这些。”
这样说着,也就散了。
秦忱出去后,很久都没说话。
一个人去了后院一处廊檐下。
那一片是秦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种的些花草,旁边安置了几处石凳,偶尔在这散心颇为心旷神怡。
秦忱很少来这里。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会对这儿有多少留恋。
老爷子走了,他却到这坐着,背影清寂。
钟宛立在后院门口看了眼,转身准备进去,却撞见后头的秦晟。
他也瞧见了,有些出神:“其实我哥应该也是难过的吧,爷爷过世。”
“他老人家身体一直不怎么好,那天是急性脑梗塞,没抢救过来。”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