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过的恶事总会像一记回旋镖一样打回至自己身上。
被埋起来的物证带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盛宠多年的哲贵妃就这样与她父亲相伴死在了雪地当中。
一时辰前,他们盛装出席,欲想抓住这个机会与鹘月达成联姻,稳固李奕的地位,保家族世代荣华。
宴会途中,叶家女横空出世,不给他们留一点转圜脱罪的时间,鹘月送福是圈套,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可笑至极。
风雪寒刃刺入骨髓,将死之时,他们也终清晰的明白,自己筹谋多年,是布局者,也是局中人。
有些人的无形双手沾满鲜血,却可神隐。
且无人能奈他何。
......
两具尸体被拖走,那种冰冷又沉重的氛围始终消散不去。
面前珍馐美酒好似染上了七万将士的鲜血,殿外风雪飘扬,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如同冤死的英魂伴着呼啸的北风回到此处审判罪人。
目前来看,陷害叶家一事与太子无关,罪人已被惩治,事情好像到此就该结束,又好像远远不止。
端王年逾半百,哲贵妃生有太子位同副后,太子登基之后,这姜家父女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稳稳保住了姜家几世的权势尊贵。再加上李姜代代结亲,这李家的南靖永远有他姜家半边天。
往深处一想,群臣心照不宣。
他们处心积虑害死边关大将,联合北韩尽灭长卫军,还能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李姜结合之后——太子李奕。
不得不说,叶芷绾那番意指太子的发言成功在众人心里种下了猜疑的种子。
席间很安静,可这份安静不是因为殿外两滩血迹,而是因为太子是否纯粹,是否德不配位。
此时的李奕面目憔悴,瞳孔充血且痴騃,从处死端哲贵妃后便一直盯着殿外,像死人般停滞不动。
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叶芷绾漠然看着他,继续向跪趴在地上的云晴发问:“你在东宫这一年可曾向太子讲述过你与哲贵妃的交易?”
云晴的身子抖若筛糠,抬眸瞧了一眼李奕,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自知自己已然没了活命的机会,若是将实情说出,那李奕必逃脱不了一个包庇的罪责。
片刻后她摇头,“从未,太子殿下收留奴婢只是因为太过思念郡主。”
这个回答在叶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