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告诉了他。
“老师,陛下让您来处置柳十方他们就是个陷阱。您千万不能上当。”
“我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让你最近不要接近柳十方他们。”
“您说过柳十方是相门的希望,何况曹淼也和他们在一起。我们必须救他们。”
“黄维,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有了主意。”
“老师。”
“要想救他们,就只能满足陛下的心意。”
“您要做什么?不行,不能这么做啊。”黄维没有哪一刻更痛恨自己的无能,甚至比十八年前的感觉更强烈。他流着泪恳求刘长生收回成命。
刘长生从他身后推动轮车往门外走去,黄维上半身猛然往前一挣,身体从轮车上掉了下去。车轮差点从他身上碾过去,刘长生连忙拉住轮车固定好,立刻就要来扶他。黄维趴在地上,一只手努力的撑着上变身,另一只手拉住来扶他的刘长生。
“老师,不能这么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的。”
刘长生不顾黄维的苦苦哀求,强行把他从地上背了起来。黄维在老师背上也不老实,还想挣扎。“黄维,让老师赌一次吧。我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果断过。如果你再阻止我,可能我就真的做不下去了。想想你的师妹师弟,如果他们还在,也会和你一样吗?”
黄维愣住了,人像是定住了一样,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是啊,如果师弟师妹还在,他们或许比老师更果断。可是相门该怎么办,老师该怎么办啊。
把黄维送回了房间,刘长生回到了书房。
皇帝将军团卫和御林军都交给相门调配已是违反祖制,可再想想这些年皇帝违反祖制的地方还少吗。那位一句祖宗不可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这些年皇帝放给相门的权力越来越大,京都有自己在,对门下弟子还颇为约束。但在其他州县,相门中人欺行霸市、胡作非为早已不是新鲜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相门为的是私利,看中的是皇帝赋予相门的荣耀。相门中人的身份轻易就可获得的便利、银钱、土地令无数人垂涎。这样下去无人再读圣贤书,无人再下田地间。
刘长生叹了口气,他铺开折子,提起笔又放下。如此反复,最终他还是放下了笔。
“来人,更衣,备马车。”
六艺馆院中
住了这么多天,黄维一直没有出现。除了曹淼一人安之若素,其他人都感到事出反常。桑鱼儿这几日出门,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