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啊!偏偏,哀家还得为了母族的荣耀……唉!”秦太后用手掌捧着额头,手指穿插进浓密的发间,长长哀叹,“哀家只恨此生未生个男儿身……”
念春安慰秦太后道:“这秦大人也真是的,皇上派他去千州是去查案,案子久久未结,倒是在那儿吃喝玩乐。娘娘,秦小姐还在外边儿,您见她吗?”
秦太后缓缓抽出手,抬起头道:“到底是哀家的侄女,叫她进来吧。”
念春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叫她进来。”
宫女服侍着秦太后穿好了外衣,从屏风后走出,秦圆可一见到秦太后,顿时涕泗交下,哭喊着朝着秦太后身上扑了过去。
“姑母——”
秦圆可牢牢抱住了秦太后的腰,整张脸都埋在秦太后胸前,呜呜的哭声从里面闷闷地传出。
秦太后登时僵住了身子,悬在两侧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得轻轻搭在了秦圆可的后背上抚摸着。
“好了圆可,别哭了。”秦太后安慰道。
秦圆可重重地抽泣着,仰起眼泪纵横的脸,嫣红发肿的唇微微张开,“姑母,您可得救救我母亲啊,您可得救救她啊,呜呜呜……”
秦圆可一边说着,一边捏着湿透了的帕子抹眼泪,那可怜劲儿,看得秦太后都心软了几分。
秦太后心中万分无奈,却也不能在秦圆可面前表现出来,毕竟自己是长辈。
秦太后只好扶着秦圆可道:“你先别伤心,坐下说吧。”
秦圆可打着泪嗝,缓缓走到了椅子边坐下,念春当即给她上了茶。
秦太后端起茶盏,说:“听说你母亲已经进了大理寺,如今情况如何了?”
秦圆可噘着小嘴,抹了抹眼角的泪渍,说:“圆可来时,沈大人已经审完了,母亲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又供出了父亲在千州养外室,说要拉着他与那荡妇一起下狱。”
秦太后轻轻“哎哟”了一声,叹气道:“少年夫妻,何至于此啊。”
秦圆可哭花了脸,“姑母,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太后眸色沉沉,按这李三娘的做法,她这就是要破罐子破摔啊。而秦温……无论怎么说,他都是秦家这一脉的独子,又是自己的亲弟弟,秦家从三十年前的落魄户走到如今实属不易,可不能让这个李三娘给毁了啊。
秦太后一只手撑在小桌上,她揉了揉太阳穴,说:“这样吧圆可,哀家待会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