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江摇头耻笑了一下。
“拍电影可不像是建工厂，我给他投钱买设备机器，租场地购买原材料，就算最后生产出来东西亏本了，卖不出去，至少还有设备机器，场地和物品这些实物，转手再贱卖掉也不至于亏太多吧？”
“但是拍电影钱花出去那就是花出去了，最后只能收获到一段两三个小时的视频，如果他的电影亏了，卖不出去。”
“那将是血本无归！”
杨瑞江看着曹芳的眼睛，质问道：“我们家里能有多少钱供他尝试？”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只要失败一次，那一切就都完了。”
“家里将会一点积蓄都没有，他也只能面临转行。”
杨瑞江似笑非笑的说道：“到那个时候，他一个导演系出身的人，改转行做什么？去剧组打杂还是给别人做摄影？”
“这个行业风险太高了，就算他第一部电影成功了，就能确保第二部电影也能依旧票房大卖吗？”
“他要成功，必须得是天赋最顶级的，并且还要有很多资金支持，才会有那么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曹芳被杨瑞江这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她可以盲目支持儿子的梦想，但是无法证明儿子一定能成功。
“所以，我不让他报导演系都是为了他好！”
“老老实实的学一个普通的专业不好吗，我也不指望他成为什么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只要后半生平安幸福，少点坎坷，平平淡淡我也知足了。”
曹芳的心里已经被杨瑞江说服了，客厅里的气氛渐渐走向了沉闷，只有杨瑞江手上的香烟依旧在若隐若现的闪烁着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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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方的房间里贴满了海报。
“张黎、·斯皮尔伯格、卡梅隆、杨崇之、昆汀”
他贴的海报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并非是一些出名的明星或者运动员，而是国内外的几位知名导演。
其实刚才杨瑞江在客厅里说的那一番话，他一字不差的全都听到了，但是他并不苟同。
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争吵了。
为了大学志愿这件事，父子俩已经爆发了四五次争论了，但是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杨子方觉得从小到大自己都是按照父亲的意愿来做事的，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了，想要自己为自己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