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过个年不好吗?还跑医院来,多晦气啊……」
段寒霜听到这些忍不住皱眉,晦不晦气跟医院有什么关系?
有的人最是喜欢不去正视自己的错误,而把罪证纠结于某件事上在这个世界上。
夜里的急诊往往比白天更要紧张,就在快要敲响新的一年的时钟时,段寒霜去送资料路过妇产科。
手术室的灯亮着,门外零星站着坐着几个人,因为是深夜,男人靠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以及他身旁的妇人在不停的祷告:「男孩男孩,一定要是男孩……」
你看,这世间的偏见似乎从未停止。
最为紧张的或许是产妇的亲生母亲,站在产房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略微苍老的眼睛里是极力克制的眼泪。
段寒霜大致的扫了一眼,又匆匆收回视线。
这种状况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内心也没有多大波澜,只是替正在产房里的人感到惋惜,她遇到的又何尝不是错的人。
感情的事本来没有对错,但人是有三观的,用最基本的道德去衡量,在对错的天平上就会有倾斜的一方。
另一位医生接过她手里的文件翻阅了一下,十分感激,点点头说道:「今天谢谢你帮我顶班了,明天我休息,请你吃饭呀!」
她挽唇,淡声道:「不用了,我回家也没有什么事,这医院我早就待习惯了,值不值班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那你今天晚上一个人吗?」
「不重要,」她转移话题,「见到你异地的男朋友了吗?你们可以多待会儿,今天神内不是特别忙。」
「他啊……」女医生自嘲的扯了扯唇角,「分手了,他提的。」
段寒霜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是他劈腿在先还好意思说异地太苦自己忍不了了,像这种人渣分了也好,早分早干净!」
「什么异地太苦那都是借口,忠诚是选择,但很显然,他没有选择我,短短半年就可以移情别恋,也是真够可以的……」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笑自己曾经傻的可笑。
除夕夜发现男友劈腿,几年的感情就是一场笑话。
段寒霜眸光闪烁了下,「我记得你跟你男朋友都快要结婚了吧……」
「这下好了,婚也不用结了,多省事儿啊!」
她故作轻松的模样,段寒霜眼底略过一丝疼惜,欲言又止,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