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还真是说得十分嫌弃,勉为其难。
落在耳里,又很容易被解读出其他意思来。曼舒勉强压下那份快要从脑海里跳脱出来,却又无处伸|展,而被被迫蜷|缩成一团麻球的思绪,带着几分浮上脸色的隐|忍,她试着稳住声线,好让细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前辈不用这么刻意的,如果前辈不愿意。”
她说不勉强。
如果不愿意。
但乔泽雅随心所欲惯了,除了有叫别人拉不下面子的情况,她什么时候真的为难过自己?带着一份不以为然,她挑挑眉,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从嘴边飘了出来:“原来曼小姐是这么想的,不过,这好像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一开始还以为,曼小姐会很感谢我。”
或许是被那份攒动的心跳左右了思考,曼舒并没有要深究话里的意思,她嗓音仍旧有些虚浮,轻飘飘地反问:“我应该感谢前辈什么?”
是明知故问,又不仅仅是明知故问。
明明也感受到了曼舒态度里的冷淡,乔泽雅却又显得相当得漫不经心:“我怎么感觉曼小姐话里有点酸呢?不过,曼小姐这种不甘心的心情,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毕竟,这种亏不是谁都愿意吃的。虽然事情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但曼小姐不是不愿意吗?”
曼舒抿抿唇,绯色的脸上写了比矜持还要内敛的娇|羞,叫人看得心动不已:“乔前辈都这么说了,我就更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是说了什么,才让曼小姐觉得没有必要了?那我这么问好了,曼小姐觉得什么才是有必要的?”不知不觉的,两人的讨论又回到了最开始,乔泽雅轻轻一哂,似笑非笑的背后,又莫名有种咄咄逼人的架势,“是曼小姐口中的‘扯平’吗?”
曼舒敛下眼睑,盈着水光的眼眸被阴翳遮住,一时间看不出该有的情绪。她温温柔柔地开了口:“然而回归原点、不做纠|缠,才能继续维持我与前辈公共场合里的‘友谊’,维持同事、前后辈的关系,我想,这已经是再理想不过的结果了,难道前辈不这么以为?”
的确。
曼舒说的对。
乔泽雅曾经这么想过。
可是,她并没有答应让自己成为被别人419的对象,还是那种让对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连好脸色都不给的路人甲乙丙。
于是,情绪开始作祟,不满的心情越来越浓。
“曼小姐还真是固执己见呢,”曼舒不愿意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