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泽雅却对此情有独钟,她笑得十分伪善,甚至可以说虚假了,“说真的,那些花边上报道的社会责任感,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就算曼小姐要立人设,大大小小这么多报社,估计也得砸不少钱了吧。既然被这么浓墨重彩写了一笔,怎么说,也应该把表面功夫做足,就现在这样,曼小姐就没有半点良心会痛的感觉吗?”
曼舒估计不会觉得痛,伴随理智一点一点回归,她开始调整起自己的状态,然后支起了仍旧发软的身体。纵然心里的那份空落还在,但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被填补上了。
她是这么想的,并且付之了行动。结果,脚尖还没来得及碰到地面,便被人一把捞了回去。
乔泽雅像是早有预见一样,眼疾手快、一气呵成、不容怀疑。明明已经将对方严密地揽在怀里,这个时候,她却不忘揶揄:“曼小姐这是上哪儿去?我可没说现在结束了。”
“是吗?”曼舒从容回应,“但我以为已经可以结束——”
“结束”两个字刚出口,又被莫名地咽了回去。
话顿得很突然,但更突然的,可能是那样没有防备的发生。
这一刻,低落阴霾的心被高高抛起,带着强烈的跳动,跃出了胸腔、身与心分离。又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扬起的风越吹越高、越送越远,最后旋着圈儿,消失在了茫茫天际。
空白,虚无,缥缈。
许久,神思回归,一切重新沉寂了下来。
窗外是舒卷的云,温暖的阳光,碧蓝的天。映在玻璃上,又掉进了屋里,暖洋洋的,是几分闲适怡人的美味午后。
屋内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就在曼舒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是之前的话题了,乔泽雅不过是将那落下的后半句找时间补上:“曼小姐是应该感谢我的,感谢我的助人为乐、舍己为人——替大家收下了本世纪最大的白莲花,不对吗?”
这一觉曼舒睡了很久,将近五点才从这个无梦的觉里幽幽转醒。搁在平时,她基本不会睡到晚饭这个点,或许是午睡延迟的原因,或许是冬天的原因,或许是太累的原因,这一觉,她睡得足够的沉。
随着逐渐转醒的意识,她开始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但是和上次的情形一样,凌乱的床榻边,位置依然是大片的空。
那一侧掀开的被角,证明曾经有人在这里睡过。
摸上去的时候,绒被下的温热基本散去,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