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信应做的。”穆怀信赶忙扶起,随即摆手让院中众人皆起身。
“家父此时正于书房,王爷请随我而来。”
穆怀信点头,步履间环视周围。
从正院到后堂皆设有步廊,步柱间设有海棠花格心长窗,目之所及的梁,枋间都饰有苏州彩绘,好不令人叹为观止。
“相传,这宅院乃是曾经的忠王府。忠王堪比摄政王,权势滔天,所居之地的确是精雕细琢。”
穆怀信放慢脚步,赞叹道:“此番一路前来,见苏州水陆并行,河街相邻,民风淳朴,果真‘小桥,流水,人家’之奇景。”
“皇恩浩荡!当今圣上体恤谢家,才能得如此照拂。”谢安之说着轻轻朝着西面方向微微俯身。
“说到这,让我想起当年谢家举家来这姑苏城,是为了懿儿的身子。”穆怀信瞥到后方匆匆闪过的女子身影,勾了勾嘴角:“我这一路见此地宜人美景,想必对懿儿的身子也是大有好处。”
“劳烦王爷记挂,苏州城的风水的确养人,小女身子已好大半。”谢安之面色不改,从容应对。
“既已大好,不若过会儿一起用午膳吧。我与懿儿妹妹也多年未见,看她安好无虞,我也可稍稍放心。”穆怀信脚下的步子渐渐快起来。
“是小女的福气。”谢安之拱拱手,却不多说什么。
同一时,这富丽偌大的宅院中,最为清凉安静的一处院落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何事如此慌张?”讲话的女子轻蹙黛眉,看向房中正喘息不停的丫鬟。
“小姐,您知道我看到谁来了吗?”丫鬟压着声音,上气不接下气,模样好不狼狈。
女子未放下手中的帐薄,只是另一只手端起案上盛着水的茶盏,递了上去:“不急,先喝些水润润嗓。”
丫鬟讨好地笑笑,随即接过水喝下,迫不及待地继续说:“小姐,我看到恭靖王了!就在前院,和老爷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呢!”
“恭靖王贵为王爷,应在汴京皇城之中,怎会出现在姑苏城内,我谢家府宅里?”女子拿着帐薄的那只手捏紧了一刻,随即松开。
“小姐,是真的!恭靖王他此刻真的在我们府上,他还与老爷提了小姐您的名字呢!”被唤作玉骨的丫鬟眨巴着眼睛,重重地点头。
女子整个人顿了几秒,随即抬起头。
唇绛微抿,不点而红。眉头轻蹙,不描而黛。桃花似的眼眶显得妩媚多姿,而那如水般流盼荧荧的眸子正好中和了那抹媚色。
加上此刻里头正氤着让人看不透的雾气,竟使得她看起来多了些上位者的气魄,久望之即生却意。
“小姐怎么了?”玉骨有些不解,恭靖王来姑苏,小姐不应当开心吗。
“罢了,更衣吧。”女子摇了摇头,起身步进内室。
穆怀信一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