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咱们大魏子民不知有多少成了北狄蛮子的刀下亡魂!而在此危难之际,岳轻侯将军能够以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仅仅以手下数万精锐兵卒,便将大魏北方失地一一收复,学生尽管不能亲眼见到岳将军当年收复河山的英姿,但每每思及,亦是心向往之!”
“可那是北狄国轻启战端,本就是兴不义之师,而反观岳将军手中却占据了大义名分,是真真正正的正义之师!”
“岳轻侯将军本人更是治下严谨,岳家军所到之处对于百姓可谓秋毫无犯,即使是后期到了北狄国境内,也不曾传出滥杀北狄百姓的消息!”
“这样的人,自然可以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大英雄、大豪杰!”
“他常文敬一个喜好杀良冒功、一心只想着打仗的冷血屠夫,有什么资格与保家卫国、爱民如子的岳将军相提并论?”
“两百年前北狄国南下是生灵涂炭的不义之战,难道四百年前我大魏北上离原,便有多少大义名分了不成?”
“你!”老夫子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辩地哑口无言!出于脸面,只得冲着钟鸣咆哮道:“出去!”
钟鸣撇了撇嘴,没有再与这位授课的老先生起什么争执,拿起身旁自己的那件名贵的貂裘大衣,披在了身上,抬步走出了学堂。
呼——
刚刚出门,便是一阵刺骨寒风,钟鸣不禁下意识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貂裘大衣。
虽说钟鸣此时已然练了几个月的九宫步法,即便还未步入武道第一境“铜皮境”,但耐寒能力早已今非昔比,加上身上的貂裘大衣可谓一分银两一分货,十分保暖,但仍架不住有如同细碎刀片一般的寒流透过衣物缝隙钻入其中,让他的皮肤都有些微微刺痛。
“唉……”钟鸣身子抖了抖,蓦然叹了口气。
“嘿嘿,被赶出来了吧?”一直藏于钟鸣贴身内兜中的翠玉毛笔微微一动,李灵犀的声音响起:“让你非要与那个酸腐秀才争个长短高下,可曾后悔了么?”
“后悔倒是不曾后悔的。”钟鸣冷哼了一声:“有些话便是不吐不快……若是如鲠在喉,才是真的后悔!”
“再说了……我早就知道先生会是何种态度,他能只是将我赶出学堂罚站,我已经觉得相当温和了。”
“你早就知道?”
“这又有什么难猜的呢?”钟鸣轻轻叹了口气:“大魏北